北京清明假期首日65.5万人祭扫 今明扫墓将扎堆(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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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04-03 03:44 (北京时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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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新京报

昨日,清明假期第一天,八宝山人民公墓,一位祭扫者在重描墓碑上的字。本报记者 王嘉宁 摄
昨日,清明假期第一天,八宝山人民公墓,一位祭扫者在重描墓碑上的字。本报记者 王嘉宁 摄

  本报讯 昨日是清明小长假第一天,全市65.5万群众出行祭扫,人流量比去年的清明假期首日明显减少。

  北京市清明指挥部分析,天气阴沉,预报有风、雨;其他文化活动分流,以及传统观念中“双日不祭扫”等原因,可能暂时阻挡了一部分祭扫市民;预计今明两天祭扫人流将“节节攀高”,不排除祭扫人流、车流瞬时达到峰值,造成周边道路拥堵等情况。

  据观测,截至昨日下午15时,全市133处墓地共迎来65.5万人来祭扫,比去年同期人数下降6.9%;特别是上午,祭扫人流仅有39.3万,比去年同期的50.3万人下降逾20%。不过,全市扫墓点迎来祭扫机动车13.5万辆,比去年同期增长13.4%。

  从全市各扫墓点祭扫情况看,往年人流集中的八宝山地区,昨日全天祭扫者6.2万人,机动车7900辆,出现明显下降。

  市清明指挥部统计发现,今年清明节祭扫期从3月26日开始,至昨日,前往墓地祭扫的人流量、车流量均比去、前年有所下降。

  北京市民政局副局长陈卫东表示,今后,还应从文化环境、社会宣传以及殡葬部门祭扫服务等方面,“多动动脑筋”,引导公众转变祭祀观念,可以选择在逝去亲友的祭日或纪念日祭扫,年轻人可以网络祭扫,改变目前“扎堆儿”清明的现状。

  现场

  八宝山 早九时停车场全部饱和

  昨天一早,天色阴冷,7时30分开始,全市各扫墓点迎来人流车流高峰。地铁工作人员介绍,往年同期,八宝山地区一般在上午9时30分才开始人流车流“聚集”,但昨天,人流车流涌动的时间大约提前了两个小时。

  鲁谷东街北口,石景山交通支队民警陈毅介绍,昨天上午7时不到,距离人民公墓最近的停车场最先出现饱和。7时30分起,八宝山地区多条道路车流量明显增加,民警只好采取临时疏导措施。近9时,八宝山地区所有停车场全都“满员”。

  在八宝山人民公墓,排队接水擦洗墓碑的队伍排到10人以上;保洁人员仅一小时就清扫出20大袋的废纸杂物;免费提供的描碑红漆,每两小时用掉一桶(每桶2升)。八宝山人民公墓主任张彦介绍,“最高峰还没到,清明正日子那天来扫墓的人会更多”。

  昨晨,八宝山人民公墓限时限量向祭扫群众免费送菊花,每人可选择黄菊或白菊共两朵。

  现场工作人员介绍,半小时就送出5000朵菊花。今年清明小长假期间,人民公墓每天上午都会限量提供免费的菊花。

  “今年真不错,提供的服务越来越贴心”,正在打扫亲友墓碑的李沁说,去年清明,公墓就免费提供水桶和描碑的毛笔、颜料,今年又增加了免费赠菊花。

  福田公墓 墓园内禁火 园外烧纸多

  本报讯 文明祭扫的倡导没有阻住守旧祭扫者的步伐。昨日,石景山福田公墓,墓园内禁止点火烧纸,但墓园外杂草丛生的路边成了烧纸燃烛的场地。

  昨日12时,福田公墓内的扫墓者陆续结束祭扫,章先生手里拿着冥币,带着妻女走出墓园大门后,并没有离开,转而来到公墓外西边,西五环主路桥下。

  桥下的铁栏被扒开一个缺口,走入其中,一片水泥硬化坡道上,留下不少燃烧的痕迹,坡道上荒草丛生。

  章先生和家人将手里的冥币点燃,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白酒,边烧纸钱边倒酒,“爸、妈,在那边就别节省了。”

  章先生说,由于公墓内禁止烧纸,所以他只好留了一些拿到外面给父母“寄去”,“也知道不太环保,老习俗了,也是一种尽孝心的方式,不好改,再者,一般的马路边也不让烧。”

  公墓道路两边,有很多燃烧后的残留物,有的已经明显被水浇灭,有的仍冒着烟气;虽然桥下贴有禁止烧纸的提醒,仍有不少人视而不见。

  公墓门口的保安称,由于不在园内,不属于管辖范畴,发现有烧纸的,可以找城管部门举报。

  昨日上午,公墓外不时有城管执法车辆经过,发现路边有人烧纸后,一名执法人员下车劝阻,“别烧了,风大容易起火。”面对劝阻,一些烧纸的祭扫者也会听从,用水或木棍把火熄灭。但记者发现,只要执法人员一走,随后便又有人前来烧纸。

  执法人员坦言,由于负责的辖区较多,不可能盯着每个角落,只能发现一处劝阻一处。

  清明故事

  活着为你拍照 走后为你描碑

  郑友兰(化名)的墓不到半平米,在福田公墓墓园的一个角落里,并不显眼,但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,她梳着两个小辫、笑容灿烂的样子,都会让经过的人们注意一下。

  20分钟描清老伴名字

  “那照片是我拍的,她是我爱人。”73岁的赵老戴着花镜,手里的毛笔轻轻蘸了蘸黑色的涂料,一笔一画地描摹着墓碑上的文字,“生于1942,卒于1989。”描到妻子的名字时,老人半跪着,往前凑了一小步,脸几乎贴到了墓碑。

  花了20多分钟,郑友兰模糊的名字重新变得漆黑,旁边的空白处,留着赵老的位置。

  “她比我小三岁,活着的话也70了。”赵老回忆,他和妻子是在农村插队时认识的,“年轻时,她就爱梳俩小辫,话特别多,活泼。”

  妻子爱笑,嗓门大,“插队那会,干农活,她在田北边说笑,别人在田南边都能听见。”赵老说,妻子还喜欢读诗歌,回城后当了老师,每到春天,一定会带着两个儿子去郊游,“她是个浪漫的人。”

  相反,赵老的话比较少,喜欢捣鼓相机,结婚后,家中相册里,一多半都是他为妻子的留影,背景从北海到长城,从家中的小院到天安门广场。

  家里没人喊我“老赵”了

  47岁那一年,常年患病的郑友兰去世,从事美术工作的赵老,独自抚养两个儿子,至今未再婚。

  “她太闹腾了,没她,家里安静了不少。”赵老继续描着墓碑,突然又停顿了一下,“也没人‘老赵’‘老赵’地喊我了。”

  昨日的祭扫,赵老孤身一人前来,“我先来看看,给她描个碑,让儿女们4号再来。”除了每年清明,郑友兰的生日和祭日,赵老也会前来探望,擦擦墓碑上的照片,换上一盆彩叶菊,和老伴待上一个上午,“等哪天,我的名字也被涂黑,就不用再来了。”

  A06-A07版采写/本报记者 魏铭言 刘珍妮 郭超 实习生 张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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